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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想走已跑不了,冷血的无鞘长剑在夕阳下泛着冷光,四人面面相觑。
天地苍茫,暮色四合,人声鼎沸,车水马龙,好一派繁华盛景。
但赵佶与赵决明父子二人却无暇欣赏,前者负手而行,高深莫测,后者笼着手,气定神闲,两人身后一侧各站着一位佩剑的青年。若是往常,倒有贵人出游,护卫护送之感;然而那两名青年,一位是六扇门冷血,一位是开封府展昭。
不似贵人出游,却如……缉拿归案。
“展护卫,冷四爷,两位办完案子,辛苦啦!”
友好路人为两位公职人员送上诚挚的问候,然而展护卫和冷四爷却是一怔——何来办完案子一说?
旋即面色一变,听懂了路人的言下之意。
以往开封府与六扇门合作协力办案的事情不少,此次情状,与往常的……确实有几分相似。
四人:“……”
在尴尬而又凝重的气氛,经历不止一次被人指指点点,四人从后门进了神侯府。
诸葛太傅站在厅前,神情严肃,厅中空荡无人,展昭和冷血见两人踏入院内,便默默合上门,退了下去。
此刻这两人是以天家父子的身份登门,要谈正事,也该由诸葛正我露面相商。
君臣相对,默默无言。
诸葛正我看着面前容颜陌生的父子二人,这两人显然早有准备,不仅改了样貌,连衣裳也与往日风格不同。
他心中叹气,拱手唤道:“官家,太子殿下。”
赵佶的表情一言难尽,张了张口:“太傅……”
这声音一出,便彻彻底底地证实了他的身份。
诸葛正我默然,示意两人入座,官家居于上位,太子坐在旁边,他看着两人,仍旧有一种奇妙的感受。
之前诸多猜测,思绪轮转,都不及此刻亲眼看到这“配合默契”的父子摆出如出一辙的木然脸时的复杂心情。
赵佶干咳一声,以身作则:“太傅可知他们为何会认出我与阿桓?”
路上人多眼杂,即使询问也不好解释,更别提赵佶实在是不好意思出声询问。
赵决明来时路上已有所猜测,此时便道:“王前辈昨夜见我,应当做了记号……譬如气味。”
就像当初赵决明借王怜花的药粉确认假叶孤城的去向,王怜花同样可以将这一招用在他身上。
只可惜赵决明因风寒感冒,鼻窦堵塞,嗅不见气味。
诸葛太傅颔首道:“确实如此,王公子今日忽然找上门来,问想不想知晓……决明少侠的真实身份。”
王怜花找的是展昭,后者在街上行走,迎面而来一粒花生米,抬首便见千面公子笑盈盈地向他招手。
一来二去,来来往往,顿时所有人都知道了。
此时其余几人围在一起等结果——即使结果八九不离十,但几人仍然在意无比。尤其是展昭与冷血,同行路上被发现踪影的两人从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过话,一直保持着一种古怪的沉默——这不免让人担忧他们是否为此事不大开心,从而怒火中烧。
“岂有此理!”赵佶想起今日在赵决明身上嗅见的涩味,这才明白那不是药味,不由大怒,“王怜花明知你染了风寒,竟然深夜跑去打搅你休息么?岂有此理!”
确实怒火中烧,怒得连说两个“岂有此理”,只是怒的点不太对头。
诸葛正我:“……”
赵决明轻咳一声,天色已晚,他风寒未愈,初春夜寒,即使身强体壮,仍是有些难受。
诸葛正我立刻看向他,目露关怀,赵佶见太傅不看他,也关心地看向自家太子。
“此事是我一意孤行,亦是有意隐瞒。”赵决明诚恳道,“太傅若是生气,便只训我罢……爹爹只是想助我实现心愿罢了。”
他说话时犹带鼻音,显出几分脆弱之感,加之神情认真,不由让诸葛正我心中一软。
太子殿下向来有主见,若真要训,对方大约也是听不进去的。
赵佶适时开口,叹道:“父为子隐,阿桓心中有数,我希望他顺心遂意,便一同隐瞒,还望太傅见谅。”
诸葛正我只得苦笑,他早知这父子二人有着常人难比的默契,也许有着外人不知的秘密——却真不知他们默契到能做出这等大事。
他还能说什么呢?
只要与多年前官家的堕落之举相比,诸葛正我竟觉得如今这父子二人做出这番举动也能接受。
“我并非责怪官家与殿下……”他轻叹一声,问道,“殿下此次回京,还会离开么?”
赵决明见太傅不再追究,同他爹对视一眼,两人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。
“不会长时间离开。”赵决明道,“但若是有空,还望外出转转。”
诸葛正我只作不察方才两人的对视,捋了捋胡须,道:“臣明白,秋霜剑客名声盛极,不该骤然间失去踪影,况且殿下在宫中无聊,外出散心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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