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伯丁的圣诞节（现代au）（2 / 5）

你那时候瞪了我一眼，觉得我不正经？”

&esp;&esp;托拉姆立刻反驳：“我没有瞪！我是惊讶。你突然变得……很不一样。”

&esp;&esp;“嗯哼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有你跟谁都能说上两句，我以为你很——很社交型。”

&esp;&esp;辛西娅轻声笑起来，眼底有一点真正的暖意：“然后你得出结论，像我这样的人……很轻浮？”

&esp;&esp;托拉姆整个人的气息都僵了一瞬。

&esp;&esp;他确实这样想过。

&esp;&esp;她太外放、太漂亮、太轻松地与人交谈，又太自然地看透别人的小情绪。

&esp;&esp;而他——

&esp;&esp;他不擅长应对那样的人。

&esp;&esp;他压低声音，像在承认一件羞于启齿的小错：“那时候……我搞不懂你。你看人的方式……让我觉得不太安全。”

&esp;&esp;辛西娅轻轻歪头，像是终于等到这句话：“原来是因为你被我吓到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没有被吓到。”

&esp;&esp;托拉姆立刻反驳，但语气虚虚的。

&esp;&esp;“只是……不习惯。你很会观察人。”

&esp;&esp;他停了一下，又像怕自己说太多似的，把音量压到更低：

&esp;&esp;“那时候我以为你在……挑我毛病。”

&esp;&esp;辛西娅笑得像风里摇着的烛火：“哦，那是我平时说话的方式啦。不是在挑你，是在……逗你。”

&esp;&esp;托拉姆呼出一口气：“可我那时不知道，还以为你在嘲笑我。”

&esp;&esp;辛西娅轻轻晃着暖饮，笑容像飘散的香气一样柔软：

&esp;&esp;“我从没嘲笑你，托拉姆。只是你看起来特别适合被逗。”

&esp;&esp;托拉姆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耳朵彻底红了。

&esp;&esp;辛西娅没有再挤兑他，低下头，小口地喝了一口热橙汁，浓郁的香料气息和微烫的甜意瞬间驱散了部分寒意。

&esp;&esp;她满足地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那声音细微而慵懒，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猫，喝到了合乎心意的牛奶。

&esp;&esp;暖意从喉咙滑向胃里，她这才抬起眼，看向身旁的高大身影：“怎么不进去等？外面多冷。”

&esp;&esp;托拉姆抬手揉了揉他那头显眼的红发，灰眸里闪过一丝无奈：“我怕进去先被人挤到墙上。”

&esp;&esp;这间学生酒吧周末的拥挤程度是出了名的，辛西娅驻唱的时候，更是如此。

&esp;&esp;引起拥挤的罪魁祸首本人从围巾上方露出弯弯的眼睛，带着点狡黠：“嗯哼，这样啊~”她注意到了他另一只手里提着的小纸袋，“手上这个是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爸做的奶沙糖（tablet），”托拉姆提起袋子，递给辛西娅闻，“让我带给赛伊丝。”

&esp;&esp;“和去年一样的？”&esp;辛西娅歪头问。

&esp;&esp;“对的，圣诞节前会做很多，分给亲戚朋友。”&esp;托拉姆看着她，下意识地邀请，“你要不要来一块？”

&esp;&esp;辛西娅立刻皱起了鼻子，做出一个夸张的抗拒表情：“……谢谢，但不用了。我本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吃到比紫皮糖更甜的东西了。”

&esp;&esp;没什么理由的，托拉姆能捕捉到她的口音在说某些词语时会有的独特的韵律，听起来格外可爱。

&esp;&esp;于是他被这句话逗得嘴角微扬，解释道：“这是传统。大概是从物资匮乏时代传承下来的对糖分的执念。”

&esp;&esp;两人并肩沿着被路灯照亮的石板路往宿舍区走去。

&esp;&esp;脚步声在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&esp;&esp;辛西娅侧过头，亚麻色的长卷发从围巾边缘滑出几缕，被风吹得轻轻晃动：“下学期你选课选好了吗？”

&esp;&esp;托拉姆闻言，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，叹了口气，肩膀都垮下去一点：“还在看……我这学期被莫拉卡尔教授的课弄得够呛，得先确保能活过补考。”

&esp;&esp;辛西娅忍不住笑出声，翡翠般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着光：“你是说《化学史与伦理》吗？说真的，我觉得那门课内容还不错啊。”

&esp;&esp;作为文学系的学生，辛西娅一直觉得化学史听起来浪漫、有趣、充满了人类探索未知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