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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?”
没等吴二妹回答,他又迟疑地看向她的肚子,颇有些抱歉地说道,“你身子不方便,看我还提这个事来。”
吴二妹今儿算是脑子里清明了,自然就晓得这事儿不简单,轻轻地拉拉他的袖子,“我其实没事儿的,你别把我看得这么娇弱。”
“真的没事吗?”他还是有些犹豫,“我看……”
“没事的,”吴二妹肯定道,攀着他的胳膊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,“今儿妈叫我认得了小孩儿,跟严格差不多大,口口声声地叫我舅妈,我一时没忍心就叫他去吴晟那里了。”
严苛立时就懂了,面上到不动声色的,“怎么就一时没忍心了?”
她眼神有些飘乎,“大概、大概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让严苛的手给捂住了嘴。
她看向他,眼神有些讶异,又有些无辜。
严苛却对上她的眼神,手慢慢地松开,薄唇贴上她的脸颊,“别叫阿格晓得你外头还养了人,他一贯气性大的,也是叫妈宠坏了,容不得别人的。”
她立刻就一副吃惊的样子。
严苛见状,到是轻声出声,他声音有些沙哑,“再不许有旁人的,知道吧?”
他这一声“知道吧”,叁个字,重重地落在她心间,好似威胁。
她权作听不出来,只漾着乖巧的笑脸,“我也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没有的。”
但严苛并不去深思她到底有没有那个想法,“再不许有旁人的。”
还是重复了一句。
吴二妹一时也闹不清他心里的真实意图,可她也晓得自个儿的站队,如今那位上的是老卫,是她的姐夫,吴家早就走在卫家的道上,她天生的就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——说她心软,也是的,她确实心软;,可有一点儿,她出生在吴家,早就晓得站位的重要性,摆正自个儿的位子,才能有长长久久。
所以,她颇有种有豪壮的气派,心里头难免有种要深入虎穴的壮志。
严苛领着她出门,见的是他的旧友,上来的人都是同他打招呼,极为热情——对着吴二妹更热情,吴二妹本人不叫人多看一眼,她的身份摆在那里,才叫人能多看上两眼。
前元首的女儿,现元首的妻妹。
吴家如今还在呢。
所以吴二妹这叁个字代表的从来不是她本人,而是她身后的东西,她胆小,她懦弱,但有一点她从来不会搞错,之所以是她这般众星拱月地站在人前,是因为她身后的东西,而不是她本人。
她笑着,来者不拒,给足了严苛面子,好似在觉悟上丝毫没有半点倾向。
严苛还替她介绍人起来,“这是联大的李总。”
李总,联大的李总,人瘦瘦高高,瞧得还有几分气质,往吴二妹跟前一站,就要同吴二妹握手。
吴二妹也不拒绝,“哦,我知道呀,南边儿拆迁房大都儿都是许老板的功劳,我是听说过的。”
李总自然是爱扣这话,面上还作谦虚状,“您还晓得我?也是我的荣幸,南边儿的工程,我也就占了一点儿,还是何家的多。”
吴二妹到也不同他辩论一下,再说了她没这个心思,人家说没有便没有呗,“那李老板得好好儿的赶一赶了,别叫别人赶在前头。”
李总不经意地与严苛对了个眼神,很快地就收回视线,“那借您吉言。”
吴二妹笑着掩了唇,“哪里的话,您是房地产界的头一把交椅,还说借我的吉言,真叫我不知道要把手往哪里放了。”
“自然是往该放的地方放了,”李总似听懂了她的意思,便哈哈大笑起来,与严若再对换了一个眼神,“您在这里慢慢玩,我先离开一下。”